第445章：质疑（1）
在远惠第一次治疗的时候，谢如玉便问她要过去受她迫害，伤害的受害者名单。
上次她过来，远惠将名单给了她。
整整一整张纸，而上面的名字，大到人命，小到一巴掌，密密麻麻的，她倒也坦诚。
“好，谢神医我听你的。”远惠很爽快的应下。
“还有受害者的家人。”谢如玉补充道。
远惠用力的点点头，想到脸上盖着棉布，谢如玉不一定能看到，便又应了声好。
“好了，时间也差不多了，我现在就给你把棉布取下来。”
谢如玉上前，将覆盖在远惠脸上，此时已经干了的棉布取下来。
眼前一下子亮堂了不少，远惠坐起来，伸手抚摸自己的脸，触手之中虽依旧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，但相较于以前，光滑细腻了许多，而且如果仔细看，就会发现，有些疤痕在变浅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远惠激动的对谢如玉说：“很好，特别的好，之前复发的疮彻底的消下去了。”
“恩，过两日我再过来，今日便先这样吧。”
随即谢如玉起身便要离开。
“谢神医。”远惠突然叫住她，并下床追过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远惠，谢如玉疑惑道。
“你比我大两岁，我可不可以，可不可以……”远惠两手在前，搅在一起，踯躅不安的模样。
“可不可以什么？”谢如玉被她弄糊涂了。
远惠深呼吸口气：“我可以不可以叫你姐？”
“原来是这个。”她还以为怎么了呢。
“可以吗？”远惠期待地望着谢如玉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谢如玉爽快道。
闻言，远惠顿时激动了，扑过来一把抱住谢如玉：“姐，姐……”
远惠抱的有些紧，谢如玉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，将她的胳膊拉下来，“不就是一声姐吗，你至于这么激动？”
远惠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虽然只是一声姐，但对于她来说，谢如玉允许她唤她姐，无异于就是对她的一种认可，而这样的认可，对于此时的远惠来说尤为重要，试问她如何能不激动？
“好了，好好休息，记住……”
“不要擦胭脂水粉，只用清水洗脸。”远惠接过她的话。
谢如玉笑说：“没错，你记住就好，我走了。”
“姐，我送你。”
谢如玉想了想，点头，“好。”
远惠笑眯了眼，顺杆爬的挽上谢如玉的胳膊，一路送她去了前面。
永悦公主正在听管事汇报什么事，见到女儿开心的挽着谢如玉的胳膊过来，微微有些意外，转而想到女儿大好的脸，便也了然几分，挥手让管事先退下，起身迎上来。
“谢神医这是要回去了？”
“恩，今日的治疗结束了。”
永悦看着有些不舍的远惠，便邀请道：“远惠的脸大好，这都多亏了谢神医，我还不曾好生谢谢你，若是谢神医不介意，不妨留下吃个便饭吧。”
谢如玉张嘴刚要婉拒，公主府的下人便来报：“公主，郡主，太子殿下来了，正在府外等谢神医。”
谢如玉笑笑：“公主的好意心领了，只是今日不巧，我待会还有事。”
永悦也不好再挽留，便道：“那就下次吧。”
谢如玉点点头，随即拍拍远惠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，“好好休息，过两日我再过来。”
远惠知道，谢如玉这是要走了，只得不舍的放开她，“好，姐，我们下次见。”
姐？
永悦挑挑眉，当着谢如玉的面倒也没说什么，直到谢如玉离开，方才将女儿拉到身边，“你刚才叫她什么？”
“姐啊。”
“你怎么能叫她姐？”永悦不快道：“你是什么身份，她是什么身份？”
换言之，你是郡主，谢如玉不配当她一声姐。
远惠撇嘴，“她比我大，叫她姐是应该的，再说太子是我的表哥，待她嫁给太子便是表嫂，我现在叫她一声也是应该的。”
不待永悦说什么，远惠便接着道：“刨除这些关系不说，就凭她为我治脸，我尊称她一声姐姐并不为过。”
“可你是郡主啊！”
“郡主也是人，娘，经历了这么多，难道您还认为身份是最重要的吗？”
在如今的远惠看来，她是郡主又如何？不也是说被罚去皇陵就被罚去皇陵了吗？还有她的脸，她是郡主，可郡主的身份也不曾把她的脸治好。
别说谢如玉日后是太子妃，她即便不是，她也会尊称她一声姐。
一来，谢如玉为她治脸，二来，经过这几次的接触，谢如玉就好像她的姐姐一样，即便她没有姐姐，不曾体会过有姐姐是什么感觉，但她有，当妹妹应该就是如此。
“远惠……”
远惠小小的脸上漾出大大的笑意，“娘，我现在很轻松，从未像现在这般轻松过，我喜欢这样的轻松，也喜欢这样的平静，我不想再改变了。”
望着女儿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渴望，永悦轻轻的叹了口气，“既然不想改变，那就不要改变了，便如此吧。”
她能怎么办？远惠是她唯一的女儿，从小到大，她何时违逆过她，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件事。
“谢谢娘！”远惠抱住永悦，母女俩依偎在一起，场面温馨又和谐，而此时另一边的马车上。
谢如玉从公主府出来，便由甲一送上了停靠在公主府不远处的马车上。
马车从外面看很普通，并不起眼，而里面却别有洞天，宽敞不说，且还有一张软榻，正中间放了张小桌，上面码着一套雨过天晴的茶具。
再旁边有个小炉子，此时正烧着水。
而姬寒莳，就坐在炉子前。
“在干什么？”
“这么快便出来了？”姬寒莳一边问，一边将烧开的水取下来，倒入茶壶中，开始泡茶。
“早就结束了，你还没说你这是干什么呢？”谢如玉好奇的看着姬寒莳的动作。
“给你泡茶。”
谢如玉乐了，“说起来，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，我还从未喝过你亲手泡过的茶，好喝吗？”
“你尝尝就知道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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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她过来，远惠将名单给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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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谢神医我听你的。”远惠很爽快的应下。
“还有受害者的家人。”谢如玉补充道。
远惠用力的点点头，想到脸上盖着棉布，谢如玉不一定能看到，便又应了声好。
“好了，时间也差不多了，我现在就给你把棉布取下来。”
谢如玉上前，将覆盖在远惠脸上，此时已经干了的棉布取下来。
眼前一下子亮堂了不少，远惠坐起来，伸手抚摸自己的脸，触手之中虽依旧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，但相较于以前，光滑细腻了许多，而且如果仔细看，就会发现，有些疤痕在变浅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
远惠激动的对谢如玉说：“很好，特别的好，之前复发的疮彻底的消下去了。”
“恩，过两日我再过来，今日便先这样吧。”
随即谢如玉起身便要离开。
“谢神医。”远惠突然叫住她，并下床追过来。
“怎么了？”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远惠，谢如玉疑惑道。
“你比我大两岁，我可不可以，可不可以……”远惠两手在前，搅在一起，踯躅不安的模样。
“可不可以什么？”谢如玉被她弄糊涂了。
远惠深呼吸口气：“我可以不可以叫你姐？”
“原来是这个。”她还以为怎么了呢。
“可以吗？”远惠期待地望着谢如玉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谢如玉爽快道。
闻言，远惠顿时激动了，扑过来一把抱住谢如玉：“姐，姐……”
远惠抱的有些紧，谢如玉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，将她的胳膊拉下来，“不就是一声姐吗，你至于这么激动？”
远惠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虽然只是一声姐，但对于她来说，谢如玉允许她唤她姐，无异于就是对她的一种认可，而这样的认可，对于此时的远惠来说尤为重要，试问她如何能不激动？
“好了，好好休息，记住……”
“不要擦胭脂水粉，只用清水洗脸。”远惠接过她的话。
谢如玉笑说：“没错，你记住就好，我走了。”
“姐，我送你。”
谢如玉想了想，点头，“好。”
远惠笑眯了眼，顺杆爬的挽上谢如玉的胳膊，一路送她去了前面。
永悦公主正在听管事汇报什么事，见到女儿开心的挽着谢如玉的胳膊过来，微微有些意外，转而想到女儿大好的脸，便也了然几分，挥手让管事先退下，起身迎上来。
“谢神医这是要回去了？”
“恩，今日的治疗结束了。”
永悦看着有些不舍的远惠，便邀请道：“远惠的脸大好，这都多亏了谢神医，我还不曾好生谢谢你，若是谢神医不介意，不妨留下吃个便饭吧。”
谢如玉张嘴刚要婉拒，公主府的下人便来报：“公主，郡主，太子殿下来了，正在府外等谢神医。”
谢如玉笑笑：“公主的好意心领了，只是今日不巧，我待会还有事。”
永悦也不好再挽留，便道：“那就下次吧。”
谢如玉点点头，随即拍拍远惠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，“好好休息，过两日我再过来。”
远惠知道，谢如玉这是要走了，只得不舍的放开她，“好，姐，我们下次见。”
姐？
永悦挑挑眉，当着谢如玉的面倒也没说什么，直到谢如玉离开，方才将女儿拉到身边，“你刚才叫她什么？”
“姐啊。”
“你怎么能叫她姐？”永悦不快道：“你是什么身份，她是什么身份？”
换言之，你是郡主，谢如玉不配当她一声姐。
远惠撇嘴，“她比我大，叫她姐是应该的，再说太子是我的表哥，待她嫁给太子便是表嫂，我现在叫她一声也是应该的。”
不待永悦说什么，远惠便接着道：“刨除这些关系不说，就凭她为我治脸，我尊称她一声姐姐并不为过。”
“可你是郡主啊！”
“郡主也是人，娘，经历了这么多，难道您还认为身份是最重要的吗？”
在如今的远惠看来，她是郡主又如何？不也是说被罚去皇陵就被罚去皇陵了吗？还有她的脸，她是郡主，可郡主的身份也不曾把她的脸治好。
别说谢如玉日后是太子妃，她即便不是，她也会尊称她一声姐。
一来，谢如玉为她治脸，二来，经过这几次的接触，谢如玉就好像她的姐姐一样，即便她没有姐姐，不曾体会过有姐姐是什么感觉，但她有，当妹妹应该就是如此。
“远惠……”
远惠小小的脸上漾出大大的笑意，“娘，我现在很轻松，从未像现在这般轻松过，我喜欢这样的轻松，也喜欢这样的平静，我不想再改变了。”
望着女儿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渴望，永悦轻轻的叹了口气，“既然不想改变，那就不要改变了，便如此吧。”
她能怎么办？远惠是她唯一的女儿，从小到大，她何时违逆过她，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件事。
“谢谢娘！”远惠抱住永悦，母女俩依偎在一起，场面温馨又和谐，而此时另一边的马车上。
谢如玉从公主府出来，便由甲一送上了停靠在公主府不远处的马车上。
马车从外面看很普通，并不起眼，而里面却别有洞天，宽敞不说，且还有一张软榻，正中间放了张小桌，上面码着一套雨过天晴的茶具。
再旁边有个小炉子，此时正烧着水。
而姬寒莳，就坐在炉子前。
“在干什么？”
“这么快便出来了？”姬寒莳一边问，一边将烧开的水取下来，倒入茶壶中，开始泡茶。
“早就结束了，你还没说你这是干什么呢？”谢如玉好奇的看着姬寒莳的动作。
“给你泡茶。”
谢如玉乐了，“说起来，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，我还从未喝过你亲手泡过的茶，好喝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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